日正当午,清风拂过院子,三两片枯叶飞旋零落。
一名约莫三十出头年纪的中年男子静立在院门处,望向堂内。
此人中等身材,青衫短襦,面颊瘦长而黝黑,手中握着的环首刀隐隐回光,形制颇为不凡,倒与他本身的气质相得益彰。
“这厮面色不善,莫非是那四个无赖的同伙?”不速之客的到来令张蒙大为警惕,“他的刀看起来颇为锋利,恐怕不好对付。”本道是接下来免不了一场硬仗,左顾右盼物色趁手的家伙事儿,谁知事态峰回路转。
只见史老媪忽然着了魔也似,颤巍巍起身,撇下自己跌跌撞撞走向了那青衫男子。
“季、季儿......季儿......”
张蒙急忙追上去,正想拉住史老媪,却听到她口中念念有词。
“季儿?难道那边的人是......”
张蒙才想到这里,眼到处,那青衫男子已经迎上史老媪,继而在她面前扑通跪下。
“孩儿不孝,愧对阿母!”
青衫男子涕泣大呼,五体投地,一拜之后又叩首三次,次次砰然有声。等抬起头来,他的额前已经有了好大一块乌青淤血。
“好个逆子,还知道回来!”
史老媪同样老泪纵横,挥手要打他,可是手悬在空中,迟迟难下。
“阿母,孩儿的家书收到了吗?孩儿本该早来,不期近来京师大乱,有所耽搁了......”青衫男子说着瞥见张蒙,勃然色变,提刀怒吼,“贼子,敢辱我母,今日势必杀你!”说完弹身而起,动作迅捷犹如虎豹。
史老媪急忙将他拦住,当头棒喝:“逆子,将恩公认作贼子,是想错上加错吗?”
“恩公?”青衫男子闻言一怔,指着张蒙,“孩儿路上听邻里说,有几个无赖子来家中滋扰,要行禽兽之事,难道不是、不是他吗?”
史老媪摇头不迭:“冤家啊冤家,若非这恩公赶走那几个无赖子,等你到,万事皆休!”
青衫男子大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