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边豁牙汉张开嘴嗷嗷叫着也想抱住张蒙,张蒙不给他机会,轻提苕帚,顺势将苕帚头塞进他的嘴里。
豁牙汉呜呜咽咽,手足无措,重心不稳往后趔趄,带倒了麻脸汉。
两人在地上纠缠叫骂,只剩疤瘌汉胆战心惊,再度想跑。
“又想走?再送送你!”
张蒙掷出苕帚,如根利箭也似,戳中疤瘌汉的脖子,将他打倒在地。
一转眼功夫,四个汉子全都东倒西歪在了堂门口,张蒙拍拍手,松了口气,这时又听到“啊啊”的声音,扭头看,罗敷湿红了双眼,哭中带笑,史老媪也抚着胸口,满脸欣慰。“好受不,还想再试试吗?”
张蒙振声喝斥,四个汉子“哎呦哎呦”,在地上扭动了好一阵子,才互相搀扶着起来。
他继而转头征求史老媪的意见:“不如把他们绑了,交给乡里发落?”
史老媪泪眼浑浊,凝视四个汉子许久,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轻叹道:“罢了、罢了,饶他们去吧......”又道,“私仇不可私办,明日一早老姎就去找里君与亭尉说明此事,他们自会主持公道的。”
“里君”是“里正”的尊称,“亭尉”则是“亭长”的古称,史老媪说的是时下的惯称。里正管一里之民事,亭长管一亭之治安,均为普通百姓最直接的上官。
张蒙迟疑一二,终究以史老媪的意见为重,面朝四个汉子,叱道:“全都滚出去,若再来滋扰生事,被我得知,定然亲手送你们入宫!”
四个汉子连声诺诺,屁滚尿流着去了。张蒙扶着史老媪在堂中坐下,史老媪顺了半晌的气,情绪才算是稳定下来。罗敷脸红彤彤的,目不转睛盯着张蒙看。
史老媪道:“不知郎君武艺竟然如此高超,老姎与罗敷安然无恙,全托郎君周全,这份大恩大德,今生难忘......老、老姎......”她说着说着情绪复激动起来,纳头要拜。
张蒙赶紧制止史老媪,连声劝道:“老夫人言重了,不是你们救我在前,我又岂能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