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沿要坐下。
只是她手一按下去,便按着了晋朔帝的手。
温热的触感惊了她一跳。
钟念月顿了片刻,点评道:“睡姿不好。”
晋朔帝着实被她气笑了。
用了极大的力气方才忍住去捉住她的手的**。
钟念月重新摸了摸床沿,终于才坐下了。
她低声唤:“陛下。”
唤一声,没有应答的声音。她只能隐约听见风声,窗外的虫鸣声,还有晋朔帝平稳的呼吸声。
钟念月又唤了几声。
晋朔帝的喉间才响起了一声低低的,略含糊的,像是睡得迷糊才发出的声音:“嗯?”
此时晋朔帝又听见了咚的一声。
吓着她了?
吓得她踢翻了一旁的脚凳?
但钟念月的声音很快就又响起了,她道:“陛下,等回了京中,我想吃一碟子樱桃肉,不过分吧?”
晋朔帝:“……嗯。”
若只是这样的小事,她但凡多求求他,他也应了。
“陛下,我喜欢金子,下回生辰,陛下少送书画给我,多送些金子,不过分吧?”
晋朔帝:“……”
晋朔帝:“嗯。”
钟念月:“陛下,我母亲极是疼我,是天下最好的母亲,父亲为人正直,兄长聪颖,于家国有满腔抱负。若是有一日我死了,陛下便替我保钟家再久一些,不过分吧?”
晋朔帝的眉心禁不住抽动了一下。
他的指节也攥得更紧了,一时没有应声。
这说的是什么话?
若是有一日我死了?
怎么会死?
他怎么舍得见她死?
钟念月:“陛下?”
晋朔帝抿了下唇,还是低低应了声:“嗯。”
只是这声比先前的声音要清晰多了,全无了那股子含糊味儿。
钟念月继续往下道:“再过上两个月,我该要及笄了。陛下一定要请个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