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业到长安大概一千六百多里的路程,对于寻常马匹来说,最快也得四天的时间。
三国时著名的奔袭将军夏侯渊,也不过日行四百里罢了。
然而高宠胯下的“千斤顶”是旷世神驹,绝世宝马,日行千里自然不在话下,再加上此马不知疲倦,仿佛力气用不完,所以高宠夜间也策马疾驰,一路毫无停歇,水米未进,在建业从下午出发,大概后天的清晨,便已经来到潼关附近。
“好一个潼关!”
高宠勒马停住,因为前面俱是狭窄的山路,陡峭险峻;又见到面前这座在初升的旭日照耀下,显得愈发雄伟的险关,不禁失口赞叹。
也难怪,潼关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素有“天下第一关”的美誉,其地势非常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俱是横绝两地的大断隔;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这其间是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而且潼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
以夸张风格闻名的李白曾经盛赞蜀道的艰险,但不知这其中有多少夸张的成分,不过毋庸置疑的是,潼关绝对符合李白的一声惊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前往潼关的这条路艰险万分,前面并无行人,由于骑着马难行,高宠不得不下马,在前牵着千斤顶。
关隘下两个全身披着黑甲,手持长戟的侍卫,如同门神一般把守着潼关,见到高宠当即拦住:“你来自哪儿?要去往何处?”
高宠小心万分,见这两名侍卫一脸警惕,似乎对自己脸上那道森然的刀疤很感兴趣,便轻咳一声,点头哈腰道:“小人来自庐江,因为家中变故,没了财产,这才想前往长安拜见家中叔父!”
“嗯?”
这两名侍卫并没有因此让道,准许高宠通行,而是继续打量着高宠,那凌厉的目光如同刀割般,让人浑身难受,毫不自在。
“二位大人,小人所言千真万确,您瞧,我这匹马都瘦骨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