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家里还有个年迈的老婆婆，婆婆知道她被村子里的人带走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屋里自己流眼泪。
“婆婆，我回来了。”薛止走进去，又对身旁的人说，“我家里还有个婆婆。”
河妖淡漠地点点头，“哦。”
屋子里传来了细微的动静，好像是老人在动，“阿止回来了，我的阿止回来了......”
薛止抿了抿唇，对身旁的人说，“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能不能......对她稍微，客气一点？”
她说的很谨慎。
生怕惹怒了他。
身旁的人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走了进去。
穿着粗布衣，满头银发的老婆婆走了出来，她猛地怔住，看着河妖道，“你......你是......”
他想到了少女刚刚的话，蹙了蹙眉，努力放缓声音，“福水河，河妖。”
老婆婆两眼一黑就要往下倒，薛止连忙抽出手过去扶住了她。
“婆婆，婆婆你怎么样？”她扶着老婆婆担忧道。
站在院子里的河妖吹垂下眼睛，看向了自己修长的手。
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但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少女的余温。
他站在那里，忽然有些烦躁起来。
有些......不太想被她放开。
一被她放开就觉得很烦躁。
怎么回事，是因为他很久很久没接触过温热的东西，没和人说过话吗？
“没......没事。”老婆婆缓过了劲儿，扶着身旁的薛止，一眼就看到了薛止脖子上的晶蓝色宝石项链。
老人家手都抖了起来。
是啊，是啊......
她的孙女被捆着手挂着石头扔下了河，怎么可能会有活下来的机会呢......
他是河妖。
是河妖......
孙女脖子上戴的是河妖的项链。
她......还是没能逃过啊，还是没能逃过那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