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见她就那么在院子里坐下了,轻轻挑眉问,“你就坐这儿?”
薛止左右看了看,抬起眼睛问,“这儿不能坐?”
江策往门口看了一眼,那边还在传来一声一声剧烈的叩头声:“……不嫌吵?”
院子里的男子们低着头在一旁各干各的,没一个人敢发出什么多余的声音。
“不嫌。”薛止冷着脸说,“我要坐这儿好好听着,听着他们到底能磕头磕到什么时候。”
十一打了个冷颤,缩着脑袋就要往后走。
可还没走出去两步,他就听到了一道十分不想听到的声音,“十一。”
江策垂着眼睛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去给她准备吃的了。
十一僵硬地转身看她,“姑娘,您有什么吩咐?”
薛止低下头,捡起地上一片快要干枯的叶子,低头看着叶子上的脉络轻声问,“东屋那个怎么样了。”
说到最东边的屋子,院子里那些低着头干活儿的男子们纷纷抬起了头。
他们来这里的第二天就知道东边尽头的屋子里关着个男子,神神秘秘的,从来没出来过,每天一日三餐都是十一亲自送进去的,薛止也偶尔会问问,东屋的怎么样了。
东屋的那个人一直活在他们耳中,但他们却从没见过。
“他……神志有点不太清楚了,饭也不好好吃,姑娘要不还是……”还是直接了结了他,给他个痛快吧。
什么,神志不清楚了!?
院子里的男子们纷纷露出惊恐之色,可别是武神强抢民男,把人家关起来折磨的神志不清了吧?
这么可怕?
“嗯。”薛止放下手中那片即将干枯的叶子,仰头说,“差不多了,可以放他出来了。”
“啊?姑娘要放了他吗?”十一满脸震惊,她有这么好心?
“嗯,那些人头......总得找个人去送啊。”薛止漫不经心说。
燕城主一共送来两批人,第一批杀手只留了一个活口,外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