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看了一眼门厅萧条的思南，微微敛了敛眸。
“夜市不好玩吗？”江策在一旁委屈巴巴说，“阿止，你是不是不喜欢热闹？”
“那我们就去安静一点的地方，去看电影吧，去看电影怎么样？”
江策想了想后才微微低头垂眼看他。
“我哪也不去。”薛止和他一起从思南门前走过，她微微瞥了一眼，又转过头认认真真说，“晚上要唱歌，得赚钱，不出来玩。”
江策：“……”
思南的玻璃门被打开，有个穿着浅绿色旗袍的女人送着一个身着风衣的男人出来了。
女人微微弯腰，脸上陪着笑说。“好好好，那您回去在和张老板说说，价格不是问题，我可以在让让的……”
“知道了知道了，余老板不用送了。”男人摆了摆手，神色似乎有些不耐烦。
薛止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穿着旗袍的女人直起身子，正对上了薛止的目光。
都是同行，她当然知道薛止是谁。
女人眉眼很细，一张脸又白又小，嘴巴涂成了很亮的红色，一颦一笑都十分有韵味。
她站在原处对薛止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才转过身子推门进去了。
江策站在她身旁眨了眨眼，“感兴趣啊？”
薛止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继续往前走了。
“那个舞厅，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送给你的。”江策在她身边说。
“你知道的，我不会收你的礼物。”薛止垂下眼睛，脚下那双鞋子的前端已经有些破皮了，旗袍虽然没有破损，但上面的花样子却已经有些旧了，龙城的歌女们早就没有人穿这种样子的了。
“这地段很好，比你们香泽的地段还要好，价格一定不便宜，估计很难卖出去。”江策回头看了一眼，沉声笑道，“我买来送给你，你开心，卖家也开心，大家都开心，这样不好吗？”
“不好。”薛止忽然停了下来，她抬起手挡了挡太阳，看向路边的饭店说，“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