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呢!
“就那两年,”陈逸不再逗她,低低自述,“我一般都在我外公家过除夕,高三那年课程紧张,我和我爸妈在家单过,比较无聊,同龄人出去打发时间比在家听念经强些,再一年就是大一,就是你知道的那年,那之后也没有人愿意叫我出去过年了。”
张若琳听着,舒坦了些,好奇地问:“为什么?”
顶流也有没人气的时候。
陈逸轻笑一声,“你说呢?”
大一那年……
想起那场远程的烟花盛宴,她内心的小柠檬被压了下去,已然变得熨帖。
他朋友那句: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
她记得很清楚。
好像,的确,确确实实,挺恶心人的。
“你呢,以往过年都干点什么?”
他问,她想了想,过滤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的闭门羹还有被讨债的事,挑好的说:“除夕白天就贴对联,傍晚和外婆一起包馄饨,其实外婆是想给我做抄手的,但她压根不知道馄饨和抄手的区别,哈哈,不过她现在来了巫市,已经知道了,晚上呢,就一起看春晚,就这么无聊。”
陈逸问:“贴对联能贴一整天?”
“嗯!我们用自己熬的浆糊贴的,而且横批特别难贴,有时候借不到梯子,外婆就举着我贴,撑不住多久,就总贴不好,还有没人看着,就贴不对正中间,贴好久,然后……”
她兀自碎碎念,没有注意到视频中陈逸的目光忽然变得深沉。
尽管她说得没有半点抱怨的意思,他还是觉得心脏像被扎了一下。
家里只有一老一小,就是简单贴个对联,都要比别人要多费这许多工夫,那么其他大大小小的事呢?
这么多年,这个家庭的日子是如何过下来的。
“很辛苦吧……”他插话。
“没有啊,小时候还觉得很有趣,后来我就长很高了,踩着凳子就能贴上的,不辛……”
“辛苦了,宝宝。”
他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