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口气,似是重新收拾心情,再度缓缓开口:“分开,再相遇,一切都会不一样。失去的东西再找回来,世界却不会恢复原样,没有多少感情经得起时过境迁。这么多年,我之所以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没有逾越,就是因为我明白,感情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必要的东西,我不想戳破了,连朋友都没得做。现在这样很好,他需要创业上的支持,会想起我,他对未来所有的规划我都知道……”
说到这言安荷顿了顿,仔细打量对面的张若琳,看到她眼眸低垂,继续说:“或许你确实给了他很不一样的感觉,让他有呵护的欲望,可他这个人,对什么都不太在意,很懒散,是个骨子里十足冷漠的人。而我没有太多的长处,我最大的优势就是能熬,熬到他身边只剩下我,等他回头看,我始终是最适合他的那一个。”
闻言,张若琳眼里的无措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她看着言安荷的眼睛,忽然笑了,“安荷,我以前想不通,你这么好,你们看起来那么合适,为什么没有在一起……现在我或许知道了。”
言安荷目光瞬时冷而研判。
张若琳说:“因为你,真的不懂他。”
她在他身边十年,对他的判断竟然是:他是个十足冷漠的人。
这与刚认识的人对他的印象有什么区别?
“在我眼里,他是个十足温柔的人,”张若琳无意识地转动手中的水杯,目光变得沉静温和,语调也低了下来,像是呢喃,“很多东西他不在意,只是他生来什么都有,看得很淡,名或利,还有他人的关注,都没什么诱惑力,但他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否则也不会再学业和各方面都保持优秀,他很明白在这世间生存需要什么,但又不过分追逐,够用就行。他从没刻意掩饰他的热烈和温柔,只是形式不同,不被人看见而已。他会仔细观察这世间的一切,甚至与他毫不相关的群体,这样的人,怎么会冷漠?感触越深,表现越淡,看起来十足冷漠,只是他足够通透罢了。”
张若琳顿了顿,看着言安荷,眼神笔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