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人回答,笑着道了声“再见”便匆匆转身。
她进了电梯发现项凌还半开着门,微微笑着冲她挥手。
电梯门关上,缓缓下落。镜面映着她灰白的脸,还有那不自觉扣着双肩包肩带的手,紧紧闭合的脚尖......这是个浑身透着紧绷感而不自知的身影。
是自卑吗?张若琳想。
原路返回。夜风送来不知名的花香,她没闻过这样的味道,空气都渗透着高级感。
越走越进入花园中央,花香浓得齁鼻子,过犹不及,并不好闻。
十年来,她从未如此敏感......
悲悯,敏感,忧郁......张若琳把这些称为富贵情绪。是她告诉自己要控制住的情绪。她需要的是一往无前的勇气,和披襟斩棘的力量。
于是,她把这一切怪罪于晚风与花香,它们无端的闯入,知觉神经上是熟悉的,心理上却筑起一道难以跨越的屏障:这里的晚风,不是她的晚风;这里的花香,也是不属于她的花香。
抬头又看了看高大的居民楼,太高便是视野盲区,一直看到脖子有些酸疼,她后知后觉揉了揉,低头向花说:“不好意思啊。”无端给它们施加罪名。
她轻而易举地给自己找到了情绪的突破口。
脚步恢复轻快。
回到学校张若琳没有直接回寝室,先去图书馆信息中心上网,□□里果然有步潼的留言。
“在吗?”
“我和我妈妈今天要去姥姥家,今天的家教取消噢。”
“姐姐,在吗?”
“怎么会有现代人一个上午不看□□呢?”
“还没看到吗,怎么会有现代人一个下午不看□□呢?”
“我出门了,福祸天注定张若琳女士。”
“我已经到姥姥家了,依我的推断,真相只有一个:你已经到我家了并且无功而返。”
“可怜的张若琳女士,我吃饭了。”
张若琳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多留言。□□是小学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