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
她到存包处提行李箱,陈逸皱眉,“你这是在路演?”
提着行李箱到处晃悠。
她屏蔽他的阴阳怪气,“我只是急于观赏艺术。”
“你还不如说你在搞流浪行为艺术,”陈逸嘴不饶人,却瞥见她红肿双眼下凸显的黑眼圈,无声叹了口气,“昨晚住哪了?”
“旅馆。”她鬼使神差,老实回答。
“什么旅馆?”
张若琳报了个名字,听着就很大众,放古代就是“悦来客栈”的重名率。
陈逸摸出手机,作势要搜索。
她无奈制止:“搜不到的,我下机场大巴跟着揽客的走的。”
陈逸把手机放回口袋,两手虚插着腰,目光无语又凶狠,“你就这么出门?这种你也敢去,是想被偷被抢还是想被割个肾卖了?”
张若琳眨了眨眼睛,微微后仰躲避他的怒气,想起昨晚的情形,也有点后怕,难得没有顶嘴。
陈逸最受不了她这副任打任骂的表情,拉过行李箱,“走吧,收留你。”
她跟着他上了出租车。
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令人平静,她在想为什么说不出半点拒绝的话,甚至不问去哪里。
大概因为,在这陌生的城市里,他是她嗅到的唯一熟悉的气息。
大概因为,他是陈逸。
车停在酒店宏伟开阔的大门前,环形的建筑在江边独占一域。
“你住在酒店?”张若琳有点懵了。
“不然呢,”陈逸说,“旅馆吗?”
张若琳扶额。
“你是过来有什么事么?”憋了一路的话,就这么顺口问了出来。
陈逸扭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先下车。”
到了前台,陈逸把她身份证要过去办入住,她作势要掏手机付钱,他睨她一眼,“不用。”
“要的。”她坚持。
陈逸:“一间房,你要再付一次,你钱很多。”
张若琳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