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想到,怎么能有这么热心的小伙子,偏偏就看中我的诗,也不计回报把我推荐给杂志社,原来他是冲着你来的。”
张若琳疑惑了一晚上的问题,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问,张志海已主动提及。
“您是说,之前他到过咱家的洋芋摊么?”
张志海仔细回忆着,“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就是你找到我的前一天。”
随即他忽然笑起来,“当时还有小姑娘来找他搭讪,他说他是来巫市看望岳父,把几个小姑娘堵得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其实那时候我还想着,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哪个巫市的小姑娘这么有福气。”
“不想我竟是那个岳父。”
张若琳一阵怔忡——在她反复拒他千里的时候,他在背后都做了多少事?
张志海还沉在回忆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他还说他老婆很喜欢吃炸洋芋。”
“他老婆在家里闹脾气。”
“买炸洋芋哄老婆……”
“说我炸的很正宗。”
“自己不能吃辣吧,还打包了一份特辣回去。”
在家闹脾气……
当时她可不止是闹脾气,她是要断交。
哄、老、婆。
他很少说腻人的话,多数时候都是慵懒不羁,像个无欲无求的散仙,这类“人间词话”,他从不擅言。
在外人面前,他竟是这样说起她的么?
她控制不住联想,想象他磁性的声线轻念“老婆”这个称呼……
像数次叫“宝宝”那样。
音调缠绵,如钟如磬。
张若琳的脸颊迅速爬上红晕,心跳慢了半拍,随即狂响如雷。
“现在想想,哪有那么多巧合,说不定我这份工作,也是人家思来想去找了最为合适的契机推到我面前的。”
“之前我拒绝过安保公司的工作,明面上过于明显的帮助,他们明白我不会接受了……”
“也算是用心良苦。”
“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