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司,嘴里模糊不清道:“好吧,大老远过来你都不当个东道主什么的,无情!”
“诶,你女朋友是哪里人呀?”她似是才注意到陈逸身边还有人似的。
陈逸瞧瞧闷不吭声吃东西的人,回头,不直接回答:“她比较怕生。”
董佳芸脸上的笑讪讪褪去,“额”了一声不再多话,继续拍她的视频。
张若琳坐实了“怕生”的标签,愈加沉默,就连使筷子端杯子的动作都更轻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现下的感觉,说不上如坐针毡,但实在算不上舒服,原本鲜美的食物也渐渐食之无味。
她没有什么矫情的想法,说约会一定要包场或者单间,没那么娇气,如果真是那样她心理压力更大。
桌边有别人,甚至是拼座她都不介意。
可是董佳芸不同,她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陈逸在这十年间的朋友圈,她三言两语间尽是他们的寻常,却都是张若琳从未触及的事物。
他们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可是连起来是那样陌生,听得懂,但无法具象化。
她和陈逸之间那一道天然存在却一直被忽视的沟壑,倏然变得清晰。
饭毕,几个女孩还在包厢内谈笑,陈逸也没有再打招呼,带着她先行离开。
出了店门,天幕见黯,没了暖阳加持,料峭春寒吹得张若琳“嘶”了声,抱着手臂搓了搓。
陈逸搂她的肩靠近,“冷了?”
她看看自己纷飞的裙摆,抬头勉强笑笑,老实点头:“大意了。”
她的表情比哭还难看,陈逸觉得有趣,轻啄一口,笑道:“你在门后等等,我去把车开过来。”
他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卫衣。
她在店门里边等他,店内几个女孩似乎也打算结账离开,叽叽喳喳讨论着一会儿上哪个商场逛街。
言安荷的声音传来,“诶?陈逸走他的卡结了……”
董佳芸也凑过去,“多少,九千啊,套餐不是2880吗,哦有服务费,比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