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便宜的一居室也要五千一个月。”
也不知刚才怎么了,也许是在孙晓菲那里忽然有了家的感觉,还有提到适应社会,想想如果他出来,在举目无亲甚至还有仇人的城市里,他该如何适应这个移动支付的时代?她也没管其它,就踏进了店里。而现在这种想法并没有因为租金太高而消减,好似更加强烈了。
“再说吧。”她叹口气,不再提。
年底的节庆日子格外多,冬至、平安夜、圣诞、然后迎来元旦,张若琳孤身一人,对节庆已然失去概念,对于她而言这些日子只是不断地在提醒她:这一年,已经结束了。
可监狱还是没有传来消息。
连外婆那边也没接到两月一次的探亲电话。
她心里隐约有担忧,却也无能为力,课程结束,很快迎来复习周。上一个复习周,她就是受了情绪影响,最终没有给自己一个学期的学习交出最满意的答卷,这回复习周她就像是住在图书馆,早出晚归,只是电话从不敢关静音。
元月过半,她有点坐不住了,再不做点什么,心里总是放不下,她在网上搜索到监区的电话,拨了过去。
“您好,请问张志海是在您这边监区吗,我是家属,想咨询一下他现在的状况。”
对方回答:“对不起女士,按规定不能透露。”
张若琳问:“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出狱了,去年接到电话,他说年底出狱。”
对方问:“确定是监狱打过去的吗?”
张若琳:“是的,是他的声音,未知号码。”
“那这边查询一下他登记的亲情号,请再说一遍名字吧。”
“张志海,志向的志,海洋的海。”
那边打字的声音顿了顿,“女士您是?”
“他的女儿,我叫张若琳。”
“张若琳……”对方语气放缓说,“女士,您请保持手机畅通。”
“啊?哦好。”
这一等就是一周,到了周末手机终于进来一通来自巫市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