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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张若琳私底下很少叫他哥哥,每一次叫他哥哥,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不是想抄他的作业,就是要带着他狐假虎威去给她的“帮派”撑场子。
只有一回不一样。
那也是张若琳最后一次叫他哥哥。
她爸爸是在工地上盯拆迁被“请”走的,来了好几个人,声势不小,谁也没有注意到,隔壁废墟断壁后边,一群小孩在玩“帮派”扮演游戏。
“张若琳,你爸爸!”有小伙伴惊呼。
张若琳正在往自己身上披酷炫斗篷,实际上就是一破床单,她头都没抬:“有什么稀奇的,他不就是住在工地了?”
“好像不是啊,张若琳,你爸爸被抓起来了!”
伙伴们都凑过去,“真的,是警察叔叔,他们把你爸爸抓起来了!”
张若琳这才扔了床单,小跑到墙根,亲眼看着纪委和检察院的人带走了他爸爸。
一群大院的孩子,从小长在体制家庭,但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都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出,见张若琳愣怔失神的样子,也不敢惹,扮演是玩不成了,一个个作鸟兽散。
只有张若琳还趴在墙根,一动不动。
许久,她察觉身后还有人,转过头,看见陈逸高高地站在那,给她挡住了刺眼的烈阳。
她无声地哭成了个泪人,就这么望着陈逸,声音娇弱而颤抖:“哥哥,那不是警察叔叔对不对,他们的衣服不一样,对不对……”
“为什么他们要那样对我爸爸……”
“哥哥,我害怕,我要回家。”
“带我回家,哥哥。”
哥哥。
她爸爸一去就再也没有回家。
而陈家也在那个月离开了巫市,杳无音信。
“若琳……”陈逸找回自己的声音,有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张若琳竟微微笑了:“很高兴再次遇见你,陈逸哥哥。”
陈逸心口一紧,自诩沉稳如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