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怎样的社会,到处在拆迁,一团乱,社会治理纷繁复杂,又在盖新城,利益关系盘根错节,一座小城像个封闭的鱼塘,池浅王八多……”张志海摇摇头。
其实张若琳能够感知到一些。别的不说,小学里就是拉帮结派的,今天打群架,明天又要去“踩”谁谁谁,一个班都能出好几个刺头,天天以大哥小弟互相称呼,小孩子其实都是有样学样,小打小闹,以小见大,可想而知当时社会上是怎样的。
“你不腐坏,有的是人盼着你腐坏,逼着你腐坏,对方从我这已经得不到更多的利处,视线已经转向我身边的人,那时候最亲近的就是老陈了,系统里无人不知,这也是我政治生涯中最大的失误,就是与老陈过从太密,有结党之嫌,他举报我,也是破除党朋最直接的方式。”
“那,您怪他吗?”
张志海:“当然怪过,人非圣贤,对我来说这终究是背叛,如果他没有举报,我也许来得及弥补。”
张若琳缓缓垂下眼眸,抿一口饮料,纾解口腔的干涸。
“可在监狱里我一直在想,如果他没有举报我,面临的也可能是两败俱伤,他会被拖下水,而我也陷得更深,到那时,就不是十年八年的事了,”张志海把饮料一口闷了,又跟服务员要了瓶二锅头,才慢慢又说道,“如果换个位置,我处理得不一定能有他好,他只是选择了对他来说的最优解,而我满心怨怒的,只是一个小概率的侥幸没有得逞。”
张若琳也不自觉叹了口气。
其中太多细节她不得而知,也无从评价。
“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她徒劳地安慰。
张志海说:“是啊,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再揪着不放,我知道,我在监狱里,他没少在外替我打点,出来了也没少帮扶我,安保公司那个工作少不得也是他的帮衬,所以才决定辞职,不想再牵扯了。各过各的,忘掉最好。”
“爸,您要不要离开这儿?”
张志海连连摆手,“不折腾了,这即使有不好的回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