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脸色红润,脚步轻盈,看着不像有内伤的样子,就因为手臂骨折,不肯跟他过招。
杨守一道:“我们可以单手切磋,你要是怕误伤,可以不用剑,就随便折根树枝,怎么样?”
冬至还是摇头:“我另一只手也疼,吃饭都要人喂呢。”
杨守一无语片刻,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们半个月后就要出发,你如果连动手都不行,到时候没问题吗?”
冬至嬉皮笑脸:“到时候怎么一样?为国出征,就是流血流汗也不能流泪啊!”
杨守一:……
激将法宣告失效,他又不能强迫人家出手,心里难免觉得冬至不像个男人,磨磨唧唧,少了爽快。
想到这样一个人当他们的团长,即将带领他们跟世界各地众多修行者交手,杨守一实在有些失望。
失望的不止他一个,还有李涵儿。
听到龙深收徒的消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李涵儿都有点不可置信。
龙深的真身知道得人不多,李涵儿算是为数不多的人之一,正因如此,她更无法想象龙深这样内心孤傲,眼高于顶的人,也会有看得上眼的徒弟。
她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有些意难平,越发对冬至起了好奇心,这是不利于修行的,但人皆有七情六欲,爱恨情仇,有时候不是明白道理,就能想得开。
可惜在华东分局的时候她也很忙,冬至他们去申城的时候,她正好去了东北,因而错过一回,这次赶上交流大会,李映无法出席,于是她这个妹妹就顶替了兄长的名额,来到总局,看见了念念不忘的人。
在她心目中,能够被龙深收为徒弟的,必然是天分极高,与他性格差不多的人,也许沉默寡言,也许清冷骄傲,却绝不会是眼前这个嬉皮笑脸,没半点正经模样的年轻人。
李涵儿失望之余,更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不知是为龙深不值,还是为自己不值。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见冬至死活不肯动手,连交谈下去的兴致也没有,李涵儿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