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就是泪水止不住往下掉,他皮肤白皙,眼皮就越发泛红,哭得所有人不忍,连辛掌门都过来安慰他。
“师弟近百岁而羽化,按民间说法,这也是喜丧,你不必太过伤心,他一生洒脱如顽童,想必也不愿意看着你们在他身后哭哭啼啼。”
“抱歉,”他擦掉眼泪,“我跟师叔一见如故,他还教我符法,我却没有什么可报答的,他就已经走了,我父母已经去世,现在师叔刚跟我认识就也走了,可能是我克长辈的缘故,师叔才会……”
辛掌门啼笑皆非,又有些感动,心想师弟倒是没有看错人,秉性正直,心肠柔软,可惜跟师弟没有师徒缘分。
“你不用自责,早在你们来之前,师弟就已经知道他大限将至。性命天定,非人力所能扭转,更不是哪个人克一个克就会死的,你父母英年早逝,也只能说他们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冬至心里好受很多:“谢谢掌门。”
爸妈去世很久之后,冬至有一回遇见街边一个摆摊算命的,对方说他克父克母,六亲不近,他一直耿耿于怀,后来听说那老骗子被人举报,抓去行政拘留了,但冬至心里一直觉得对方的话有些道理,师叔的死成了压倒他心头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才会骤然之间如此失态。
辛掌门道:“何遇是我的关门弟子,我如今已经不再收徒,虽然师弟没法收你为徒,不过他既然教了你符法,就算是你的记名师父,回头以閤皂派记名弟子的身份去应考,这不会妨碍你以后拜师,反而会多些便利。”
辛掌门如此体贴好意,冬至当然连忙谢过。
忙完师叔的丧事,何遇跟冬至仅仅休息了一天,就准备下山回北京。
程洄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些头重脚轻,不过那是离魂的后遗症,要慢慢休养才能好,所以不能跟他们一起走。
他给何遇冬至两人装了满满几大袋的菌菇和猕猴桃,让他们带回去慢慢吃。
“师兄,冬至,这次多谢你们了!”程洄感叹,“本来我还想今年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