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便格外的难以接受,甚至有些难过。
不过她很快又恢复过来,按照昨日赵广胜所说,距离科考只剩了七日,上回冯蔚之又说要同她在科举考场上一较高下,真当她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呢?
看似谦虚其实目空一切,蔑视一切吧?
装什么装!
真没劲!
不过她后来又想明白了,像冯蔚之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阔少爷,后来又被京城的公子哥们捧成了京城第一公子,想必不出意外,这辈子都会顺风顺水下去,自信也应当是与生俱来。
就像周锦鱼从来不担心自己的银子有一天会花完一样,只要周家还在,庆丰年还在,那么周家的银子便永远不会有花光的一天。
这是她的底气。
而冯蔚之的底气,便是他那个户部尚书的爹冯伯杨,以及当朝第一权贵的外公韩禀信。
周锦鱼躺在床板上,按了按眉头:“七日啊……日子还过得真快。”
她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闭上眼开始酝酿的要睡过去。
可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竟然也睡不着,索性又爬了起来,翻出床底的木匣子,打了开来,拿出里面的一双耳坠子,来到铜镜前贴在自己耳朵上。
对着镜子照了会儿,看着镜子里男装打扮的自己,耳朵上却比量着一副耳坠子,然后她故作小女儿姿态的翘起了兰花指,做了一个极尽矫揉造作的姿态来。
她忽然把自己给激了一身鸡皮疙瘩。
男装的她戴着耳坠子怎么看怎么别扭,她迅速的把耳坠子摘下来,然后迅速的又放回到了木匣子里,就像个做了什么亏心事的孩子。
算了算了……
周锦鱼无奈的想着:唉,还是算了吧。
果然,她这辈子恐怕都要与胭脂水粉无缘了,可怜她还是个正当青春年少的黄花大闺女啊。
其实造成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当年牛家村的那场大火,不仅烧死了她的亲人,还烧没了她身为一个女儿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