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位公公,是来找我的罢?”
小太监连忙起身还礼道:“探花郎不可,奴才可当不起周探花如此大礼!”
他见周锦鱼向他行礼,自然是害怕的,尤其是在出宫之前,他连周锦鱼是谁都不知道,只听了宫里其他太监们口中的传言说,陛下似乎在天坛祭天之时遭了刺客,全靠这个名叫周锦鱼的探花郎舍命相救的事,他便心中多了几分谨慎。
大晋朝每年都会出探花郎,陛下要么封官外放,要么投放到六部闲职里边,而中书和门下两省自然都是留给状元爷的,没有人会记得探花郎是谁,每一年科举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只有状元爷一位。
更没有人记得没被封官职的探花郎是谁,所以周锦鱼这个名字,就更没有人知道了。
“陛下这次让小人来,就是为着向探花郎传下一道口谕。”小太监转身走到外堂的正北,面南而立:“探花郎周锦鱼听旨。”
周锦鱼连忙跪了下来,就连屋里原本坐着的柳氏也搀扶着周老太太跪了下来。
周锦鱼双手摊开,手掌向上,额头扣到地上,面对着小太监行了大礼:“小人听旨!”
只听着小太监清了清嗓子,道:“周锦鱼,你这厮明日晌午给朕到宫里来,你不是说想跟朕要官职么,朕便要与你好好商讨一下,赏你何官职好,听到啦?”
周锦鱼原本以为皇帝口谕同话本中一样,是那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可她万万没想到,皇帝口谕竟然与他平日说话并无不同,甚至还用“你这厮”来称呼她。
她甚至能想象出天顺帝看她的那副表情,严肃中带了丝嗔怒,故意冷着脸吓唬她,她甚至脑子里能想象出天顺帝那沙哑的嗓音来。
周锦鱼忽然有些想笑,这大晋朝的天子也太平易近人了些,跟普通人家的老爷爷一样。
小太监宣完了天顺帝口谕,见周锦鱼迟迟不做回应,试探的喊了句:“周探花,您听清了么?用的着奴才再说一遍么?”
周锦鱼连忙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道:“小人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