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皓:“……”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跟周锦鱼说这些,毕竟周锦鱼不是皇族子弟,也不是给朝廷当官儿的。
周锦鱼肯定不像自己这样,对那帮契丹狗贼恨之入骨。
他觉得自己的一腔热血和对契丹狗贼的怨恨在周锦鱼面前发泄出来,无异于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起不到丝毫作用。
“我怎么忘了,你周家是卖米的,就算富可敌国,也仅仅是个卖米的!”孙皓借着酒劲儿,冷冷的盯着周锦鱼,愤愤道:“即使契丹人真的打过来,你周家的米照样卖,银子照样赚,买卖也不会耽搁。”
周锦鱼丝毫不介意他话里的讽刺,认可道:“这你可就说对了,我周家啊,就是个卖米的。士农工商,商为下等。商人么,可不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么?”
“你!”孙皓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对她这幅逆来顺受的态实在生气,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不要命的喝了两大碗酒,红着眼道:“我有时候很羡慕你,羡慕你可以什么都不想,可我就是觉得不甘心,不甘心我那个远嫁契丹的长姐!”
“你醉了,我出去给你打碗井水喝。”周锦鱼想,孙皓一定是喝醉了,在借机向她撒酒疯。
因为这些话,平日里那个跟自己吊儿郎当招摇过市,喝花酒逛青楼的孙皓是断然不会说的。
孙皓愤愤道:“有时候,我也真恨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老子!”
周锦鱼有些警惕的看着他,严肃警告道:“你醉了,别说了。”
孙皓苦笑:“听我说完……”
周锦鱼看着他,不发一言。
“就因为那个人的一句话”孙皓苦笑:“仅仅是他一句话,长姐就要嫁给契丹人。”
“长姐她不想嫁人,你知道吗?但她为了我,还是欢欢喜喜的穿上嫁妆,谢主隆恩,去了契丹。”
“圣旨下来的那日,我和长姐用早膳的时候,长姐还同我说,她看上了府上的教习先生,让我帮她跟娘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