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临县去安葬的?”
不过他又一想,瞬间又想明白过来,既然眼前的少年能猜测出自家小姐早已经是个死人了,那么自然也便能猜到把人送走的原因。
男人叹了口气,向周锦鱼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公子,咱们借一步说话吧。”
周锦鱼点了头,跟着男人来到一棵老杨树下,周锦鱼看着他挑了下眉头,示意他可以说了。
男人又是叹了口气:“唉,也是没谱的事儿,但我还是同你说实话了吧,我们县在晋江发大水之后,死了不少人,这个您知道吧?”
周锦鱼点了头:“嗯,知道。”
男人道:“可你知不知道,这次我们县死人,不仅是因为被水淹死的,还有的,是生了病。”
周锦鱼一愣,问道:“生了病?生了什么病?是……疫病?”
男人点了点头,又摇头:“我们觉得是这样,可官府却是对此事压的紧,说不要危言耸听,只是寻常病症,可自从这事以后,便开始有人死,除了饿死的,还有发热烧死的,官府来了人把那些发热死的抬走,然后一把火烧了,还说若是谁家有人有发热的迹象,便及时告诉官府。”
周锦鱼几乎可以确定,这是瘟疫无疑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却被本地的官府给愣是压了下来。
周锦鱼问道:“那这跟你家小姐去临县安葬有什么关系?”
男人苦笑一声:“当然有关系,公子你是有所不知,这个疫病它传染,一旦家中有人得疫病死了,那么十九八九,这户人家的其他人也都完了。若是苏家被官府发现有人得了疫病,那么苏老爷也就跟着要被官府带走了。”
周锦鱼彻底明白了,她点了点头:“所以你们这才借着要成亲的事,把人偷偷送出去。”
男人道:“是了,公子,说让您做这个新郎官,其实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等人送到了安葬好了,那么这事就算完了,我们总不能只抬着新娘去临县吧。”
周锦鱼忽然想了起来,自己许是被那个新郎官给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