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管事紧跟着道。
其他管事也跟着点头,面露难色。
柳氏忽然抬起头来,停下了手中飞速拨弄的算盘珠儿,竟是笑了:“为难?听你们几个的意思,是不想去收了?”
几个管事立刻低下头,齐声道:“不敢,不敢。”
柳氏冷哼了一声,道:“我庆丰年能在这个长安城里立足,靠的是百年字号的信誉,做生意做到今日,向来不肯多收人家一两银子,也从不缺斤少两亏欠人家半两米。庆丰年走到今日,靠的无非是诚信二字。你来我往,银货两讫,纵然有些熟客惯常将半年的米钱合到一块儿结,也从来没有头年的账拖到年后的道理。”
周锦鱼见她娘柳氏要发火,立刻麻溜的倒了杯茶呈上去,柳氏非但没接,还瞪了她一眼,她便撅了噘嘴,委屈的退了回去。
柳氏继续不温不火的道:“庆丰年给你们几个管事结的工钱,可从来没拖欠过,也是讲的诚信二字,但你们若是此等小事都办不好,来我这里说为难收不上账来,你这样无能的伙计,我可就真不敢用了。”
“这!”领头的管事怕了:“小的这就去吴老爷家里收账去,掌柜的您消消气。”
等那领头的管事走出了店里,柳氏这才重新把头低下,手中的算盘又打的“噼里啪啦”作响。
她脸上遮着面纱,看不出喜怒,但周锦鱼感觉的出来,她娘这是在生气呢。
毕竟也亏得那算盘是钢珠的,若是木头做的,怕是要被柳氏给打烂了。
她空等了小半个时辰,柳氏这才把头抬起来,看着她问道:“今儿去哪儿了?”
周锦鱼实话实说,刻意省掉了跟孙皓偷喝酒的事儿:“跟奶奶去潜龙寺礼佛去啦。”
柳氏点点头:“空智大师身子可还好?”
周锦鱼道:“我没见着师父,寺里的小师弟说在招呼贵客,我就回来了。”周锦鱼问道:“娘,您让周成叔喊我过来,是有什么事?”
柳氏拿起账本和算盘,一路走到铺子后面的后院里,来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