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滋德殿内,看见庆忌不为所动的孔丘,忍不住心中一急,继而叹气道:「大王,阳虎此人,颇有能耐,早年便深得季氏宠信,但阳虎却想杀死季氏,进而祸乱鲁国。」
「大王可能不知道,此人曾说过「为仁不富,为富不仁」这句话,他是一个只知利害,丝毫不讲道义的人!」
「阳虎因在鲁国政变失败,而逃亡齐国,为齐人所不容,又投奔吴国,欲为大王所用。」
「现如今鲁国、齐国总算免除这一祸害,大王却收容他,进而听信于他,岂非引狼入室乎?」
闻言,庆忌只是摇摇头,说道:「孔丘,在你看来,我吴国,比之齐国、鲁国如何?」
「齐鲁两国,自然不及我吴国强盛……」
「那么,寡人比之季孙氏、齐侯如何?」
孔丘不知道庆忌意欲何为,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大王乃天纵之才,一代雄主,岂是季孙氏、齐侯所能相提并论?」
「甚矣。」
这不就结了?
见到庆忌似乎是铁了心要任用阳虎,将阳虎留在吴国,孔丘忍不住长叹一声道:「大王,阳虎此人,善于窃取他人的国政,还请大王慎重……」
庆忌只是微微一笑道:「阳虎所善于窃取的是可以被窃取的政权。」
「既然阳虎要窃取寡人的国政,寡人便一定会固守自己的国政!」
「这……」
见到这般充满自信的庆忌,孔丘深感无语,只以为庆忌在这件事情上,实在是过于刚愎自用。
庆忌瞥了一眼,就知道孔丘的小心思。
此时的孔丘,一定是在心里对庆忌腹诽不已的。
不过,有容人之量的庆忌,却并不在乎这些小节。
庆忌缓声道:「孔丘,岂不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寡人若无广阔的胸襟,容人之雅量,如何统御吴国,成就霸业?」
「阳虎有才无德,寡人知之甚深,只待留用一段时日,寡人方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