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林茉莉再次抬起头时,却看到和听到这样一幕:
望着已经几乎没有什么动静,目光也已经完全涣散的程逸,大腿裤子已经被激光擦破,鲜血正不间断地从伤口中汨汨流淌而出的楚水清一只手拿着激光枪不断还击骷髅人,一只手绝望地托着他的脖子,泪水从他刚毅年轻,坚韧不拔的面颊上滑落,嘴巴抽搐着命令道:“快想办法,告诉他不能睡!快啊!”
“那就让我们在死前再唱一次《我们是荣光》吧……我想,这样就像回到了南山,回到了神灵的怀抱。”
一名突击队里的南山士兵手和脚已经全然血肉模糊,视线也已经不再清晰,且伤口还在不断持续喷涌着鲜血,很快就把身下一大块土地浸得彻底湿润,但他仿佛还是有看见希望,无力地笑了笑。
“我们是耀眼刺目的光,我们肩负着无上荣光,敌人说要熄灭南山的光让我降,我却从未戒了狂。”
同样已经奄奄一息的士兵陈皆诚嘴巴里不断涌出血液,但还是用最后一丝可以凝聚的力气打开耳麦,虚弱地坚持唱完这一句,随后噙着眼泪坦荡又虚弱地开怀大笑。
笑声,本该是开心的标志,本该是幸福的象征,本该是无忧无虑的代表。
可陈皆诚那听起来不失爽朗,在耳麦里显得更是格外清晰的笑声,却反如无数把利刃那般,狠狠地割着每一名还在奋力反抗骷髅兵的南山士兵的心,让他们有些人眦目欲裂,眼泪不受控地从眼眶中掉落,可再心痛也只能无奈地抹一把泪,继续与对面该挨千刀的疯狂暴恐分子对战!
“认真训练,勇武战斗,长官一声令下我们向前冲。”另一名同样已经被炸得面色惨白,只剩微弱的呼吸力量的南山士兵打开耳麦羸弱却坦荡地笑着唱道。
“敌人再强,我们不惧,不畏,只愿化身褐色毒茉将其击碎。”
两三名同样在致命区域中了激光,贯穿防暴甲和身体的小孔正使劲地往外钻着血的南山士兵靠在树上,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慢悠悠地唱着,似乎在告诉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