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的,有吹唢呐发出的,因此显得有些嘈杂而又哀伤。
祁景焘能感觉到,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叶冰雪似乎在颤抖,有意无意中拉着他的那只小手显得冰凉冰凉的。
现在已经是中午十分,这个地处南方的小山村气温虽然不高,却也有十几度,按理说,叶冰雪的手不应该如此冰凉啊!估计是受到周围压抑气氛的影响,以至于浑身,突然觉得有些凉,进到这里,感觉到这里的环境不同外,更是觉得有些冷飕飕地。
那种冷飕飕的感觉不是来自天气,而是来自自我内心,对瘟疫区恐惧产生的心理作用,即使这些中西医专家组成员都是中西医名家,突然进入疫区就遇到一场葬礼,内心也难免压抑,手脚冰凉,更何况叶冰雪一个小姑娘?
随着哀乐和鞭炮声的响起,一支送葬的队伍出现在村子口。
祁景焘看过去,看到前面有些男子,在那敲锣打鼓,燃放鞭炮,抛洒纸钱;随后是几个披麻戴孝的男人,显然是死者的孝子贤孙;之后有四个壮年男子抬着一口棺材,在那抬着的棺材后面,大概有七八十个送葬的人,其中一部分是披麻戴孝的女人,显然是死者的女性亲属。
这种丧葬模式在农村比较普遍,只是,在疫区怎么能进行葬礼,还是土葬呢?
祁景焘启动全息视角扫描,发现棺材里并没尸体,而是被火化之后的骨灰。看来,村民还是非常有防护意识的,并没有完全按照农村规矩采取土葬。
奇怪的是,这支送葬的队伍,除了敲锣打鼓,吹唢呐产生的哀乐,并没有人哭嚎送行。但是,从这些男男女--女的神色中,给祁景焘的感觉,他们似乎已经没有那种哀悼的哭感,应该是那种麻木的感觉。
肖连长站在路旁叹口气,对身边的医疗队负责人说道:“哎!最近一个月来,每天基本上都是这样。有时候,一天要埋葬几个,有些时候连送葬的亲人都没有。所以,哭声越来越少,这种丧乐的声音,越来越频繁。”
医疗队默默地站在路边,给这支送葬的队伍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