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听说你们南方电子也改制了?”祁景焘关心地问道。
“你也听说我们南方电子的事儿了?”蒋震林笑脸没了。
祁景焘微微一笑:“堂堂的南方电子面临倒闭,要被外省合资企业蛇吞象收购合并,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会不知道?呵呵,当年分工,你连昆烟都不愿意去,潇潇洒洒地去南方电子报道,多少人羡慕你呢!”
“真特么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年,山茶电视机、春花自行车、兰花冰箱、白玫洗衣机、茶花汽车是咱们彩云之南制造工业的‘五朵金花’。
96年,我们公司还大张旗鼓地兴建厂房,贷款引进生产线,准备以全新的面貌迎接新世纪的到来。谁能想到,短短几年时间风光不再,‘五朵金花’都烟消云散,我们都面临下岗分流了。”蒋震林郁闷地说着,掏出一盒春城烟,犹豫片刻又揣进口袋,掏出一盒没开封的云烟。
“抽这个,软滇中。呵呵,老婆怀上了,我被戒烟了,只能看着你们抽。”祁景焘不动声色地从随身手包里拿出几条软滇中摆在茶几上。
“我靠,有好烟不先拿出来发。你被戒烟就是没资格抽烟啰,正好,我们帮你抽了。”蒋震林一扫愁容,笑呵呵地拆开一条软滇中,大大方方的一人一盒四处扔烟。
收到烟的烟民有理由点烟了,舞厅里面顿时星星点点,烟雾弥漫。
站在舞厅中央,拿着麦克风正准备做开场发言的郑雯曦怒了,冲着祁景焘所在方位喊:“喂喂喂,班长,别放毒烟了。公共场合,这么多女同胞在场,注意点形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