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受他的好意。后来我才知道他收到那盒钢笔的时候还被扣了不少税。
他会记得我们俩的大小各种纪念日,也会在各种天气变化之下按时提醒,我一个人过了太久,根本不习惯这样密集的相处,总觉得对方付出太多而自己却没心没肺,虽然尽力配合,但难免劳神劳力。他也也会记得我各种喜好,起初觉得这是细心,后来觉得这是压力,沈寅川说他没有变,变得是我不再喜欢他,所以他做什么我都看不顺眼了。
我听他这样说时只觉得荒谬,现在想想也许他是对的。
沈寅川第一次失控的样子我无法忘怀,他脸上的愤怒如此浓烈几乎改写了五官,眼睛和眉毛都竖起来,身体弓成一个侵略的姿势,他说:“白晟!你不觉得自己很贱吗!”
他发火的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但说出的很多话却历历在目。
事后他哭着和我道歉,跪在我床边,一副我要是离开他下一刻就会去死的样子,他说你要是走,会在一楼见到我。
当然了,我那时候不知道这一套流程都是标准配备。
在沈寅川完全失去理智前我们最后一次吵架时,我收拾了东西准备走出家门,他冷冷地看着我说:你要是现在走,你走出电梯的那一刻我就会跳下去死在你面前。
有那么一刹那,我心里想:死吧都一起死吧,反正大家都一起疯了。
可我最终还是没有迈出去。
那本是我最后一次有机会好好离开。】
按照时间线推测,凌辰南猜白晟被用药物和强制手段囚禁可能有一个甚至几个月时间,但因为不正常的恋爱关系而精神衰弱估计有一年多之久。这一年时间说长不长,但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对社会的认知。
凌辰南问:“你最开始来的时候,以沈寅川的身份说想要刺瞎你的眼睛,掰断你的双腿,这些……都是他亲口跟你说的?”
对方垮着肩膀点点头。
凌辰南指着一旁的空椅子说:“如果沈寅川现在在这,你想对他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