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它多少拳?
在拳头挥出的空隙之间,西卡琉斯这样问自己。他记不清了,阿斯塔特们的超人大脑在瘟疫的麻痹下已经变得凝滞了起来。连带着肌肉的运转也是如此。三分钟前,他还能一边躲避它的攻击一边做出回击,甚至还能抽空保持平衡。
至于现在,西卡琉斯已经不奢求能够进行防御了——他只想在死前多打这个该死的恶魔几拳。
至少......至少要拖到修女们将伤员们全部转移。
他如此想道。却完全忽略了自己的伤势。
他的整个右手手臂早已被完全那酸性的脓液腐蚀的深可见骨了,肌腱挂在苍白的骨头上,表皮被那些恶心的脓液给烧的干干净净。与此同时,那纳垢恶魔身上的传播的数十种瘟疫正在不停地从内部侵蚀他曾经强壮的身体。
“咳呃——!”西卡琉斯咳嗽了一声,一口乌黑的鲜血喷涌而出,甚至夹杂着内脏的碎片。
那个恶魔欣喜地看着他,准确地说,是看着他喷出的那口鲜血。它像是着魔了似的蹦跳起来。
那丑脸上的表情就彷佛是看见了什么绝世珍宝一般。在纳垢恶魔中,它应该不是个喜欢说话的性子,否则不至于到现在才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好棒的温床!”
它非常高兴地一跃而起,以完全不符合它那肥胖体型的灵活性在空中抡起了木杖。代表了疫病的绿色雾气从它那简陋武器的尖端蔓延了出来。西卡琉斯瞪大了眼睛,催促着身体做出反应。
躲避,躲避啊!该死的!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叫,竭尽全力歪斜了身体。纳垢恶魔发出一声不满地都囔,似乎在鄙视他闪避的行为。它揉了揉自己被打的坑坑洼洼的脸,将一些蛆虫与粘液甩在了地上,闷声闷气地开口了。
“小人不厚道。”它说。“你打我,我没有躲。但我打你,你却一直在躲。”
天杀的白痴。
西卡琉斯摔倒在地,虚弱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