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法师最终并未提供给他一个解决的办法。
福格瑞姆坐在那把椅子上,开始沉思。
从哲学诞生的那天开始,就有一个问题始终不停地困扰着人类历史上的那些既感性又聪慧的大脑。
‘我’到底从何而来?
‘我’是我吗?‘我’到底是如何确定这件事的?
没人知道答桉,福格瑞姆也不知道,所以他同样也正被这个问题困扰着。
要用什么方式来界定自我的边界呢?他沉思着——是的,他认为自己没有受到那一面的影响,但他所想的......真的就是他自己的想法吗?
他的思维开始继续朝着危险的地方滑落。
“别在往下继续了,福格瑞姆。”
他听见一个严肃的声音。
抬起头,看见的是何慎言那双严肃的眼睛——在福格瑞姆的印象中,黑袍法师从未表现得如此严肃过。他有戏谑的一面,有张狂的一面,也有四处和人笑嘻嘻的开玩笑的一面,但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严肃。
“不要试图考验自己。”他听见法师如此说道。“这不值当,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换句话说,你没问题也会被自己弄出问题来。”
“可我......”
“你就是你,别想太多,福格瑞姆。”法师轻声说道。“你应该和黎曼·鲁斯学一学,他从不担忧这些事。”
福格瑞姆哑然失笑:“鲁斯......啊。”
凤凰叹息了一声。
“我学不来。”
他坦诚地说:“他表现得像是个无药可救的乐天派,能以绝对的直觉去对待任何事。他的行事风格简单直接却又致命,所以他看待事情的角度也和我们都不一样。”
“他不会被这个问题困扰,是的,但他一定也有自己的痛苦。正如我一样,我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伤痕......该怎么愈合,恐怕就连我们自己都不知晓吧。”
何慎言没再说更多。单纯的言语是无法启发福格瑞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