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基利曼叹了口气:“明天就是8月12日了,你知道的吧?”
这次,可汗顿了几秒钟才回答他。
“是的,我知道。”他低声说道。“你有什么安排吗?”
“倒也算不上安排吧,我只是觉得,既然大家都在,而且刚好这么巧——我们何不聚一次呢?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啊,可汗,不是吗?”
基利曼叹息着靠在了自己的椅背上,他抬起头看了眼天花板上的帝皇壁画。那个有着小麦色皮肤的国字脸男人正闭着眼,表情是十足的悲悯,头戴桂冠,散发金光。
他笑了笑:“我们以前称呼彼此为兄弟,但像这样的时刻真的不多。有时候比起兄弟甚至更像仇人。哈,多么讽刺。人类一万年的苦难竟然是因为一场家庭伦理剧。”
“你不必试图说服我,兄弟,我不可能不同意的。”
可汗低低地笑了起来:“你真正需要考虑的麻烦可不是我或者其他人,你觉得如果圣吉列斯知道荷鲁斯的存在会怎么想?”
“所以我是先给你打的通讯,察合台。”
基利曼站起身来,背着手开始在办公室里踱步:“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承认,但我们以前的确都是一帮不成熟的孩子。性格固执,古怪且偏执。所有人都有这一面——我时常会想,如果当时有个人能将我们完全联系起来,是否结局会不一样呢?”
“我猜你是想说船长吧。”
可汗发了个后鼻音,似乎在否定基利曼。
“已去之事不可追,罗伯特。不要再沉溺于过去的美好了。”
带着一点警告,他如此说道。
“船长的出现已经是奇迹了,再者,我也不认为他在大远征时期出现,情况会有什么不同,除非他从一开始就站在帝皇身边,或者干脆替换掉那个不会说人话的老头子。你得承认,我们都需要亲眼见证鲜血才能改变。而且......我也不认为混沌会善罢甘休。”….“......我明白了,其他人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