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光芒的双目看不出什么神色，但灭霸感觉到他正在从另一个角度仔细打量着自己：
“你的生命形态和他们很相似，但又有所不同……所以我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相似又不同么……”
灭霸沉默了片刻，点点头，也没有隐瞒：
“没想到, 地球也是……我的确是永恒族，但我身上有变异族的基因。”
他勾了勾嘴角, 看向奥克斯的眼神透出一丝兴趣：
“既然你知道永恒族，也知道变异族吧, 我的那些‘同胞’……他们还在愚蠢地执行着他们消灭变异族的任务？地球上难道还有变异族？”
“……看起来你和其他永恒族非常不一样。”
奥克斯看了眼正在惨烈对抗的双方军队, 哼了一声：
“你为什么会认为他们‘愚蠢’？难道你没有天神组赋予的任务？阿里瑟姆会让你满宇宙地收割生命？”
“天神组，阿里瑟姆……呵呵呵，多么遥远的回忆。”
灭霸沉默片刻，眼神中有了一丝悠远的感慨意味：
“我四处征战，只为了带给宇宙平衡。
你去过的泰坦星，就是我曾经的家乡，美丽而生机勃勃……
但可惜，不懂得人口节制的后果，就是生态崩溃，行星变成之前你看到的那副样子。”
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我们面临崩溃之前，我曾经提出公平公正地随机消灭一半人口，换取星球文明的延续，但他们拒绝了……
你也是自然平衡的追求者，地球也面临着这样的问题，你难道无法理解这样做的意义吗？”
灭霸的脸上是一种堪称“圣洁”的表情：
“集齐六颗宝石，我只要一个响指，宇宙就将恢复平衡，对于消失的人来说，我认为这是仁慈。”
“我无法苟同。”
奥克斯轻轻摇头, 真正面对灭霸，近距离感受他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