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凭良心说,皇宫中的宴席不过就是排场大些,菜品精致些,另有宫廷乐师奏乐,宫娥伴舞之类的表演。其实云琪向来对这些不太感兴趣,若不是母亲早就下了命令定要她来,说不能失了姐姐的颜面,而她自己也确实想念姐姐,她也许很乐意把类似赴宴的机会让给小妹云珊。
酒过三巡,歌舞表演也告一段落,宫人们纷纷端上几样玲珑精致的月团小饼与瓜果,君臣共赏一轮明月。
许是眼见席间有些沉闷,上座的一位贵妃娘娘开了口:“今日这些乐师奏的曲子虽欢畅,却没有一支能与这赏月雅事相配的,听闻娴妃妹妹的琴技一向很好,深得皇上圣心,不知今日我等诸位可有福气能有机会一闻呢?”语罢眼光瞥向了娴妃,嘴角仿佛还有些上挑。
听见这话,云琪心里咯噔一下,姐姐现在是皇妃,又有孕在身,岂能随意为宴席间宾客臣下奏乐,这岂不是太降低她的身份?这位贵妃娘娘不像是如此不明事理之人,想必是在故意挑衅,找姐姐的难堪。云琪的心替姐姐一紧,眼光偷偷扫了下上座。
皇上没有说话,脸色却并不像刚才那样好看,皇后倒是余光扫了一眼刚才说话的那位贵妃,嘴角轻微一扬,颇有赞许之意。云琪心内一凉。
姐姐脸上微微一笑,开了口:“贵妃娘娘太抬举了,妹妹手拙,只是偶得圣上错爱,岂敢误了各位宗亲的耳朵?”
皇上仍不发一语,饮了一杯酒。
“是臣妾忘了,娴妃妹妹现下有孕在身,圣宠正浓,又岂会为我等闲人奏乐呢,请皇上恕臣妾方才语失。”贵妃娘娘见皇上没开口,索性来个以退为进。
殿内众人皆知,这位张贵妃是先皇后的亲侄女,父亲是先皇亲封的沛国公,现在新帝虽已继位多年,但沛国公府势力一直强盛,连皇上还须忌惮几分。今日席间张贵妃凭着自己的身份,又仗着有表哥兆王在旁,所以才敢如此嚣张。明眼人皆能看出,她此举既是在找娴妃麻烦,也是在向韩家示威。
云琪当然也听出了张贵妃话语里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