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一人谁是?
寻觅、寻觅,待伊归时再续弦。
轻拢慢捻,拟歌而和,南浦之滨,折柳相佩。
人生百态明月中,莫嘱离情话。
愁极病起,庸自伤春暮,凭此光景,当剪西窗烛。
兰襟之交净如水,来夜清辉重借
我向来喜欢音律,入住太初宫后,一连数日都将云韶府的乐工们宣至公主殿,终日沉浸在宫廷雅乐之中。
这日黎明破晓,清晨的光晖打在我的琉璃镜上,似有一道霓虹闪过,正好灼射到我的眼睛。这般反照及时刺破了我的缱绻睡意。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浓睡未消之际,殿外这几句吟唱已渐渐穿过重帘清晰的萦绕在枕畔。
“什么人在殿外高歌?”我踉踉跄跄地杵着床面扬起身来。
“回殿下,是云韶府的清吟小班。”掌事宫人躬身回报。
“我今日不曾宣召,她们何以自行演颂,扰我清幽。”此刻我已下床来,边说边往声源处走去。
“殿下休怪,殿下一连几日宣召乐班。臣今日自作主张邀清吟小班为殿下献艺。但未经殿下首肯,臣不敢招揽她们进殿。此时她们正例行待候在殿廊外。叨扰了公主,是臣臆断了。”
“尚宫原是好意,我并无怪责。”说罢,双手推开了沉沉的殿门。
我一身素服,赤脚站在殿外冰凉的大理石面上,一头青丝在胸前乱舞。眼前的乐工少女们正因我这始料未及的举动,一个个做出了各异不同的惊讶之状。不等我看清她们的脸,便又都慌忙的低下了头。
此时日出东方,百鸟嘤鸣,花枝伸展,大地生辉。我正酣畅地啜吮着太阳的养道,让它的荧光流溢在我的体内。
“唱吧!在这朝阳中唱吧!为我而唱,为这雄伟的太初宫而唱。唱吧!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