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贡缎的银子。一向的规矩是,我们自己工坊的绸缎,加上我们铺面上的一些绸缎,还有一些我们选出来的中小绸缎工坊出品的最好,最时兴,最新花色的绸缎供应给宫里,年底再结账。当然了,我们也不用垫付资金。毕竟我们何家经营五代,这老字号了,中小绸缎商们也信任我们,也是等到我们年底了,从京城回来,再来跟我们结账。”
“可是,去年,我父亲在京城意外亡故,这一笔银钱就没有拿到。回到家中,我们却要向中小绸缎商们支付这一年的绸缎钱?这一下子就是几十万两的亏空。可是我们家,现银只有二十多万两银子。我哥哥他们把家里的银钱都拿出来也不够。他们在有心人的算计下,出了一个下策,抽调了我们铺子的流水银子来还债。债务还没有全部还清楚,我们的铺子因为没有了流水,生意下滑,绸缎积压,开始大量赔钱。这样使得我们欠的债务越发多起来。最后我们没有法子,只能卖产业还债。”
皇帝点头说:“这真的是一个蠢法子。哪里有这样杀金鸡的?怪不得你梦里,你哥哥把你们家的家业都败光了。这五代积累,碰上一个不会经营的,居然几年内,就把家业败得一干二净,真是不肖子孙。”
听到皇帝这样评判自己的哥哥,何英华吓了一跳,要是皇帝对哥哥们有成见,将来哥哥还怎么步入仕途?她忙辩解说:“陛下,其实也不能说我哥哥们不肖。实在是有心人算计我们。刚刚我也跟皇上说了,事实上是蒋家连同知府李大人勾搭了我们家两个姨娘,里外夹攻,想谋夺我们家的产业。我哥哥毕竟年级还轻,不疑有他,这才上当。再说了,我们家,在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定下来了,我大哥,三哥经营生意,我二哥从小就不喜欢生意上的事情,对读书倒是很有天分,年轻轻的就中了秀才,有了功名。”
“这可是我们家五代以来头一份儿,我父亲当时高兴的什么似的。当年还在苏城摆了流水席庆贺,到现在苏城的百姓还记得那热闹场面呢。我父亲当时就定下来,不让我二哥管生意上的事情,专心读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