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具,我们也不用发愁卖,直接交给瑞祥坊就好了,我们光等着分钱。余娘子真是一个利索人。”
何英华笑意盈盈:“绿芽确实是好的。她可是陪着我母亲长大的人。一路从川地跟着我母亲嫁到我们何家来。也是不容易。听说,当初,在川地许家,绿芽的女红就是数一数二的,后来,她跟着我母亲多年,一直管着我母亲房里的衣服首饰什么的。就是外面的田庄也都是她帮着管,可能干了。”
“我母亲都舍不得嫁她出去,不过,她和许宽大掌柜是打小两家对的亲。许宽大掌柜家也是许家几代的家生子。和绿芽家的余家关系一直好。我母亲没有法子,一直留绿芽到二十岁,才放她出去。她出去之后,也经常进府里来请安,不过,这几年来的少了。”
何菁华想了一下说:“怪不得我看她面熟呢?原来她是夫人房里的绿芽姐姐啊。哎,好几年没见,她怎么苍老了许多,看起来真真是一个妇人了。”
何英华笑起来:“绿芽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怎么不是妇人了?她年纪也不比我母亲小几岁。算算,她今年都要有四十了吧?再说了,她虽然是掌柜娘子了,可是是一个抄心的命,里里外外的忙着,也不好生养着,可不是就显得苍老?”
姐妹两个说笑了一阵,何英华看到二姐姐完全从温家退亲的打击中走出来,一心扑在家务,绣坊上面,心里也是高兴。
说笑一阵,何菁华说起来今天来的正事:“四妹妹,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啊?也说给我听听。不是你让满府的下人们交上来赎身银子,好让他们出府的吗?可是,话放出去了,银子却不收了。我知道,你从吕家借了银子出来,现在我们家暂时不缺银子用了。可是那借的银子,始终是要还的,就是吕家再怎么和我们家亲厚,也能差了人家的钱啊,我们家还是要多开源节流才行。这满府的下人们要是自赎出去,我算了一下,怎么也能有四五千两银子呢,可是不少啊。”
看到这个从只知道读诗书,吟诗作对的二姐,变成眼前这样斤斤计较,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