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两件礼物了,对她而言,都是分外贵重不能用金钱去比拟的东西。
“嗯,我会吃的,你有心了。”
白婳微微一笑,算是收下了这些东西,杨凌雪想着这个时辰,太傅差不过该来了。
便带着簪子离开,过后屋子里便是一片寂静,白婳坐在木椅上,身子彻底瘫软下来,长发披散,她望着外头渐渐暗沉下去的天色,没有起身点灯。
桌上的茶也是冷的。
“吱呀……”
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那修长的身影笼罩下来,白婳还是一动不动。
她想,做个凡人真好,寿命那么短,一辈子爱过恨过,死后便再也记不住那些恩怨情仇了。
不像神,忘不掉的东西就会一直存在于脑海里,时时刻刻地都在饱受折磨。
他进来点了灯,屋子里终于有了亮光。
萧君策不知去了何处,带着一身的风尘回来,外衫也是湿的,他脱下来放在一旁木架上挂着。
“饿了吗?”
白婳摇了摇头。
他坐下来,安静地看着白婳,说道:“你方才还说,一日不见,对我甚是想念,怎的我回来了,你好似不太想看见我?”
白婳瞳孔一缩,这厮听到她和净慈的话了?
“你与净慈在门口的话,是个人都能听见,我正好回来,先去了陛下那边复命,再过来找你的。”
所以他的的确确是听见了。
“我知晓婳婳心意,往后不必如此,伤人伤己。”
“原是我不该去招惹他的,但唯有确定了那件事情,才能心安。”
白婳只希望自己不要扰了净慈的修行才是,他一个佛家人,就该是干干净净的。
“婳婳在他身上想要确定什么?”
“便是同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还记得你在太川河下看到的东西吗?”
她第一次这般消沉,她说:“那不是虚无的幻象,而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阿策,我有时候真想你不是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