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舍其血肉,那也是他净慈一人的事情,和大梵音寺无关。
慧元盯着他远去的背影,越发担忧了起来。
该来的中回来吧,师父圆寂时曾说过,净慈这一生,唯一的劫难,便是那女子。
若能成功渡过劫难,往后他就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神佛,无人再能将其超越。
不论慧根还是佛缘,净慈似乎都是与生俱来的。
他这样干净纯粹的人,就不应该被玷污。
“回来了?”
推开门时才发现屋子里坐了个人,那人坐在竹椅上,外头的月光渗透进来,落在他的玄袍上,透着一层朦胧神秘的光。
“太傅大人怎么在这儿?”屋子里没有点灯,除了外头的月色,一点儿多余的光亮都没有。
“看来郡主希望出现在这里的人,不是我。”
他手里捏着的茶杯正在缓缓收紧,茶杯上已经出现了细小的裂痕。
“本郡主今日是回来的晚了些,倒也不是在外头消遣去了……”
“只是晚了些吗?”
男人的目光紧逼着她,这让白婳很不爽。
所以他这是在质问自己吗?
他忽然站起身来,那身高上的优势瞬间就压倒了白婳。
男人一步步走向白婳,擒着她的手腕,将人逼到了门板上,白婳抬头望着他,眉心微蹙。
“太傅这又是发什么疯?”
“本太傅便是见不得你同净慈亲近,他一个出家人,终其一生只能待在这庙里,郡主若是瞧上他姿色,青楼里多得是,若是喜欢,明日我便去替你寻来!”
他素来都是遵从白婳的意愿,从不强迫她做什么不喜欢做的事情。
可现下他忍不得那秃驴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白婳。
若是换做旁人,他兴许还不会有这般怒意。
唯独是净慈!
白婳觉得这男人大概率是脑子抽风了,忽然间就说出这等莫名其妙的话来。
她不怒反笑地问他:“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