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铁了心要让二人分开,他不管什么白氏江山,也不管他们皇室宗亲,今日白婳遇刺,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这种事情,他决不允许还有第二次发生的可能。
“哼,萧太傅还真是信口胡诌,你何时见到本将军冷眼旁观了?本将军分明又让人挡在郡主面前,奈何那泼妇不管不顾地冲上来,本将军还未来得及反应,郡主便已经遇险,紧接着萧太傅你就强行带走了郡主,如今还在陛下面前谄媚妄言让郡主休夫,这天底下何曾有过休夫一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即便是要休,也是休妻而非休夫!
若是休夫,往后他周易安的颜面往哪儿搁,他会沦为整个大端朝的笑柄,男人的尊严告诉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他盯着萧君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倒是萧太傅三番两次夜闯将军府,挑拨郡主和本将军之间的夫妻感情,究竟意欲何为?”
周易安变得聪明了不少,还知道举一反三了。
见他是铁了心不肯放白婳离开将军府,便是陛下再宠爱白婳,也得依照大端律法来。
且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二人之间是剪不乱理还乱。
“周将军既然执意,孤自然不会强迫,不过……”明德帝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说:“你府中的那位妾室,便再也留她不得了!”
周易安瞳孔一缩,陛下这是要他舍弃了长歌?
这怎么可能?
长歌遭逢大难,如今还在恢复中,若被他撵出府去,她一个弱女子,往后只怕是没有活路了,陛下这是要生生将她逼死啊!
“陛下!长歌乃一介弱女子,离了微臣便活不下去了,微臣只求陛下给长歌一条活路,从此往后,微臣会和郡主夫妻和睦,白头偕老!”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出这些话来,手却紧握成拳。
眼神里的恨意翻滚,却又被藏得严实。
时至今日,他都依旧觉得完颜长歌柔弱得不能自理,却从未想过,很久以前,白婳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