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许惊讶,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她将枯草团塞进东篱空了的胸腔里,然后温柔地抚摸着东篱的脸说:“好东篱,乖乖睡上一觉,要记得回来找本郡主,否则……”
白婳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把目光看向萧君策。
他似乎了然,抱着东篱放进了土坑里,然后将坑填上。
夜风拂过二人的衣角裙摆,互相纠缠在一起,发丝微微凌乱,手上还沾着几许血迹。
她低头捋了捋发丝,这一刻,萧君策觉得她似变了一个人般,绝对的冷漠和沉寂。
“手都脏了。”
萧君策将她的手放在宽大的掌心,细细拂去上头的泥土。
“太傅大人就没什么想问的么?”
“问什么?”
是啊,问什么呢,问她为何要给东篱塞枯草团,为何要把东篱给埋了?
“萧某不懂郡主所做一切,但郡主不论做什么,都有萧某在。”
她怔愣地望着,第一次觉得好似这个男人还不错的样子。
“回去吧。”
“东篱呢?”
“她会回来找我的,她记得回家的路。”
上了马车,一切又都归于平静,马车上的油灯晃晃悠悠地前进着,寒风吹动着枯草,寒鸦掠过,枝桠在阴暗的天空划过狰狞的痕迹。
周易安醒了,在前厅等着白婳回来。
不出意外,她是和萧君策一起回将军府的。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眼底散发着煞气,脸色虽白,但身为将军的威严犹在。
“看来郡主的这颗心,是彻底放在太傅身上了,你就那么巴不得往他身上黏么?”
宽大的掌心死死地捏着桌角,竟生生地掰了一块儿下来。
眼底寒芒闪烁,那柔荑轻轻塞入萧太傅宽大的掌心中,挑衅地朝他扬眉。
“你若不服,那就给本郡主憋着!”
她今日心情不大好,最好不要来惹她,否则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