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竟然还在隐约期待着什么。
期待白婳对他还残留着一丝丝爱意吗?
他弯腰从地上抱起长歌,厌恶而痛恨的看着她说:“把将军府闹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宁,你满意了?”
“长歌身边之人皆死在你算计之下,满意了?”
他质问着白婳,长歌如同一只受伤的猫儿一样,蜷缩在他怀里,那样的柔弱,是白婳一辈子都学不来的。
“只要她还活着一天,本郡主就不满意。”白婳毫无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
周易安冷冽的看着她说:“是不是要让整个将军府给你陪葬你才满意?”
“对。”
她抬起下巴,高贵恣意。
周易安浑身发凉,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白婳竟然是如此的令人恐怖胆寒。
阿银已经死了,周易安不敢报官,也不能报官,没有人可以担起谋害郡主的罪名,她是长公主之女,哪怕只是个孤女,那也是尊贵无比的。
周易安冷笑道:“白婳,那就拭目以待吧,往后这将军府里,你和长歌,只能活一个。”
话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就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还不如撕破脸皮来得痛快直白。
他知道白婳有手段,也知道萧太傅一直在给她撑腰,她这样的女人,就算是鱼死网破,也会拉着你一起垫背。
白婳眯着眼睛看着周易安抱走了完颜长歌,东篱小心翼翼的过来,指了指一旁断气的阿银,问道:“郡主,她怎么办?”
“把尸体交给萧君策,他会有办法的。”
这具尸体还大有作用,杀鸡儆猴?不,那只是个引子而已。
她想要引出阿银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唯有如此,才能永绝后患,若是有朝一日她恢复灵体离开人间界,那么团团将会成为她唯一的软肋和牵挂。
在离开之前,她必须为他屏除一切致命的可能。
东篱立马就照做了,阿银的尸体还没凉透,白婳走过去,在她额间点了点,一缕幽光缓缓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