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白婳连从他身上起来,她掌心全是他身上肌肤的温度,连那肌理的纹路都在掌心清晰可触。
那发丝垂下,肉感圆润的耳垂有一抹绯色悄然升起,她丢了手中银簪,萧太傅光着半个身子,若非屋子里有火气,只怕早就冻得不行了。
“东篱,把大夫带进来。”
东篱还在院子里想着郡主是怎样霸凌萧太傅的,欺得萧太傅堂堂七尺男儿伟岸身躯也只能被郡主扑倒,就忽然听见了白婳的声音。
心想着她刚刚是不是坏了郡主的好事儿。
自从看清楚周易安的真面目后,东篱的思想也就越发抛锚了,每天都想着太傅大人何时带着她家郡主脱离苦海才是。
许卿提着药箱子进去,今日一身白衣,绣着一些文竹,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读书人的儒雅斯文,进来时瞧见萧太傅脸上淡淡的,眉梢却藏着喜色。
便晓得这男人大概是得偿所愿了。
他走至一旁将箱子放下,这常年都和草药打交道的人,身上都带着一股草药的清苦味道。
白婳脸色不好,秀眉紧蹙,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许卿先是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番萧君策的伤口,随后便说道:“你身上的毒性已经在开始向五脏六腑蔓延了,幸亏郡主处理的及时,否则你这条手臂就别想要了。”
他说的一幅煞有其事的样子,成功的唬住了东篱这小丫头。
“既然伤的这么深,就不要随便出门,免得死在外头,别人还要替你收尸。”
白婳总是语出惊人,达到不气死人便不罢休的目的。
许卿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咳嗽了声,尴尬道:“太傅大人,这也是因为担心郡主您才出门的。”
“你知道他会出门?”白婳眯了眯眼睛说,目光更是怀疑的扫向两人。
“郡主误会了,在下也只是碰巧去太傅府找大人,又在路上遇见了东篱,这才知晓的。”
东篱也跟着点点头说:“奴婢的确是在半路遇见许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