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老汉丝毫未觉,哆嗦着嘴唇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噗通”跪到地上道:“俺给木爷爷磕头了……”。
“噗通噗通……”越来越多的跪到冷地上喊着:“俺给木爷爷磕头了……”。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范围也越来越广,很快整个大营都沸腾了。
“木帅!木帅做了咱们的大帅!”。
“木都头,是木都头,怪不得那天听到一句木帅,原来就是木都头”。
“怪不得今天吃了细面饼子,怪不得呢,指挥使他们说的木哥就是木帅……”。
一个个叫花子在奔走相告,在相拥哭嚎,在一遍又一遍的问身边的同袍,“是吗?真的吗?……”。
大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恢复生气,快得出乎木子和老兄弟们的意料,一个名字的魔力如此之大,这是谁都想不到的。
木子没经历过最底层猪狗一样的生活,那种日复一日的绝望,他不懂。
西路军的弟兄们经历过,可他们已经忘了,他们不愿回忆那些日子,他们记得庆州西的血战,记得剿匪时的畅快,记得吃肉吃的想吐的痛苦,记得和弟兄们一起跑商,一起团聚时的点点滴滴,说到底,他们已经很久没挨饿受冻了。
他们偶尔会感叹,当初若不是跟着木哥,哪有现在的风光?他们会对外人说,老子当初也是猪狗一样的人,后来咱运气好,跟了木哥。
他们没注意到,听众的眼中迸射出羡慕嫉妒的目光,特别是那些活的仍像猪狗的士卒。
几乎每个士卒都说过一句话:老子若是能跟着木爷去西北走一遭,现在老子也是大掌柜了,也要顿顿吃肉,也要大碗喝酒。
现在木爷来了,就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咱们。
所有人都在涌过来,他们拄着棍子,互相搀扶,跌跌撞撞的奔过来。
天色已经昏暗,没关系,要去看一眼,看一眼就放心了,听别人说的总是不真,只有亲眼看到了才行。
老远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木箱子上的年轻人,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