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惊动,想想就理解了,人家到处都有兄弟迎送,不差钱儿。
老刘把能派的人都撒出去了,生怕木大人一时兴起走小路去密州,各条道路都派了人盯着,这大过年的让人出去挨冻也就是老刘,换了别人谁伺候你?
终于堵到了……啊……不是……找到了。
刘知州拎起前摆一溜小跑着喊道:“木帅,木帅,让下官好等啊”。
跑到近前忙作揖道:“木帅有理”。
木子连忙把他扶住,“刘大人太客气了,不需多礼,不需多礼”。
按年纪,老刘做他爹都有富裕了,按官阶,俩人都是知州平级,按学问,老刘中进士的时候木子还没出生呢。
这么个老前辈大过年的专门跑来,你要说没企图就是哄孩子了。
换了别人木子扭头就走了,不跟他扯淡,可老刘不一样,一个广东人却在沂州这个北方山沟里待了一辈子,一心为民,这种人不能慢待。
看到木子低头看他的破靴子,老刘不动声色的拽着官服挡了一下,拉住木子道:“木帅,下官已经备下接风宴,大帅务必赏光”。
他打听清楚了,木大人不喜官场应酬,可自己有求于人,总不能在大路边求吧?所以他早就想好了,拉住就不能放手,不能让他跑喽。
木子被他的过分热情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接风宴是必须去的,一个官声很好的老前辈,大过年的专程跑来请你,你好意思不去?
“刘大人太谦逊了,你我同级,自称下官可使不得”。
老刘殷勤的指路,“木帅可不止是密州知州,还是京东东路的编练使,再说木帅是礼部外放的清贵,下官是从未进过部堂的俗务官,自称下官乃是正理”。
木子被他绕的有点迷糊,索性道:“老哥,我知道你,也敬佩你,太客气了显得生分,以后既然毗邻为官,就兄弟相称如何?”。
老刘立刻顺杆爬道:“固所愿不敢请尔,老弟快请,沂州黑山羊乃是特产,一早就煮上了,现在正是软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