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营,他比木子坚强,如果清清三娘和小顾以及队里的所有人一夜之间全死了,木子不知道会怎样。
周八斤家里没人了,饥荒疾病和土匪一次次的打击他,使他变得坚强。
躺在马车上,两边各有一只已经成为惊弓之鸟的兔子,大营周围传来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那些逃走的人看来不是每一个都逃出生天了,看来周围还有西夏人,那些秃着顶的异族人在虐杀他们,报复西路军杀了他们的兄弟,木子觉得很荒谬,他们的兄弟是兄弟,我们的兄弟不是兄弟吗?
大营变小了,少了一些人和一些大车不需要这么大了,伤兵营了传来一阵哭声,看来又有人送走了自己的老乡兄弟。大营周围的壕沟被挖的更深,内侧的栅栏扎的更结实,大营里的明哨暗哨更多,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四周,所有人都怕的要死。
三娘紧紧贴在木子身上,她觉得这样能让自己安全一点,把他的手夹在大腿中间,胸膛贴着他的胳膊,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得,以此来换取他的怜悯,让他危急时不要抛弃自己。
木子从她怀里抽出胳膊,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示意她抬头,然后把她拥过来跟自己贴的更紧,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给三娘的了。
清清缩在木子臂弯里假装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只有在车厢里,在木子身边她才觉得安稳,轻轻说道:“木哥,万一再有贼人,你不要出去了,让四哥他们去吧”,今天她看到了死人,只看了一眼就再没敢看,听说大营里死了很多人,杂役们挖了一个又一个坑,把附近能挖动的地方都挖遍了,每个坑里都埋了死人,有的埋了一个,有的埋了很多,被埋的人连个名字都没有。她庆幸木子没被埋在那里,如果真的那样,她宁愿自己也一起埋进去。
木子知道她的心思,安慰她道:“放心吧,再有事我就远点躲着”,不知怎么他又想起了那个被推着撞到他枪上的年轻人,还想起了身边那个忘掉样子的兄弟。
男人有男人的责任,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跟怕不怕无关。贼人举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