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校尉上前,道:“快随我来!”
“怎么回事?”
话音尚未落下,李大夫再次双脚悬空,脚不沾地,被“送”进帐篷。
北风吹过,碎雪飞舞。
蓬发遮眼,李大夫叹息一声,无奈之下,只得认命。
只不过,老人家骨头脆,能否顾忌些,小心点,轻拿轻放?
帐中燃着四个火盆,一身棉袍立在其中,少顷便有了汗意。
靠西侧一张矮榻,铺着厚实的毛毡,又压着三张皮毯。如不仔细看,压根注意不到,榻上有人。
顾氏兄弟均在帐内,却不见赵榆和张铭等的身影。
见到李大夫,顾鼎立刻起身,抱拳道:“军汉粗莽,还请见谅。”
“总戎莫要这般,草民当不得!”
认出顾鼎,李大夫忙回礼。
自始至终,顾卿一直没有出声。
坐在矮榻边,握着杨瓒手腕,表情冰冷,一动不动,仿佛冰雕一般。
“请大夫来,是为是杨御史。”
看到兄弟这样,顾鼎眉间皱紧,也是不好受。
谁能料到,杨瓒伤重如此。
简单道明情况,顾鼎上前两步,拍了拍顾卿的肩膀,示意让开些,容大夫诊脉。
万万没料到,顾卿头也没回,声也没出,扣住顾鼎的手腕,向前一抛,直接把顾鼎扔飞出去。
砰的一声,顾总戎贴在帐上。
画面太“美”,非一般人能够欣赏。
帐中校尉倒吸冷气,齐齐低头,坚定表示:标下眼神不好,什么也没看到!
李大夫正打开药箱,见此一幕,药瓶没拿稳,直接掉在地上。
顾鼎无语。
站稳之后,仰望帐顶,默默垂泪。
深呼吸,才没有当场爆发,来一出兄弟阋墙。
好,是他不对。
忘记兄弟有这个忌讳,不容人从背后靠近。加上杨御史情况不明,兄弟心烦,以致六亲不认,冷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