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哭。”
“哎!”
书童一边盛饭,一边嘀咕,“四郎入京后就吃得不多,有一顿没一顿,前些时日又醉了酒……好不容易春闱得中,家中却出了事。四郎,你可得保重,明日就是殿试,一定高中,回头找姓闫的算账!”
“好。”
接过碗,杨瓒唯有苦笑。
杨土孩子气,说得痛快。真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以他的能力,结合杨小举人的记忆,纵然超常发挥,顶多二甲靠前,一甲定是无望。
纵然满心愤恨,找闫家报仇是必然,但不能焦急,谋定而动方为上策。
《礼记》有言: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言前定则不跲,事前定则不困,行前定则不疚,道前定则不穷。
闫家有族人在朝,即是远超杨家的优势。
四品在京城不算什么,碾死一个没有根基的贡士却是轻而易举。
仇要报,怨要偿。
但行事不能粗心,更不能自视过高,再让杨氏一族遭逢大难。
穿越者吹口气就能扳倒土著?
纯属天方夜谭。
用过饭,杨瓒又开始练字。这一次尚算满意,没有再让书童去烧掉。
杨土伺候笔墨,抻着脖子看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踟蹰道:“四郎,我日间听到些流言,好似和谢贡士有关。”
流言?
和谢丕有关?
笔锋顿住,杨瓒转过头,问道:“什么流言?”
“我没听得真切,好似是进士及第还是什么。”
客栈中的人都认得杨土,知道他是杨瓒的书童,因流言涉及到复试当日,说话时都不自觉的避开他。
“可还有其他?”
书童皱眉想想,“好像还有己未年舞弊。”
杨瓒微愣,又听书童道:“四郎若是提心,我再去仔细打听?”
“不必。”
“四郎?”
“流言来得不明不白,定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