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只能满足活人的一些念想,而他父亲一直过得很节俭,想必也不喜欢大兴土木。
贝霄将白花放在墓碑前,深深鞠躬,跟父亲说:“爸,抱歉,我还是去打职业了,不过我听您的话考上大学,办好了休学,等职业打完就继续上学,您放心。”
贝霄说着说着,就想起他父亲从前的事情。
他父亲其实是个很普通的中年男子,钱不多,却几乎把所有钱都花在孩子身上,对他很好,包容他所有的任性。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不打职业换他爸爸回来。
可惜人生无常,生命是最脆弱的东西,他倾尽所有也换不回来。
贝霄想哭了,但又不好意思在闵沣言面前哭,眼眶很酸,说不出话来。
闵沣言也跟着深深鞠了一躬,郑重道:“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贝霄的。”
“谁要你照顾。”
贝霄低声咕哝着,但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劲,他的鼻音似乎更重了。
闵沣言似乎没有留意到这点,只是低声哄着他说:“我想照顾你,可以么?”
贝霄不说话。
“贝霄先生,可以请你给我这个机会照顾你吗?”
墓碑前,贝霄没闹闵沣言,只低声问:“怎么忽然这么正经了。”
“想说一句从前一直想说的话。”
时间已近晌午,阳光从清晨的柔和变成上午的刺眼,闵沣言站在刺目的阳光里,表情格外认真,线条和棱角被阳光映照得格外耀眼,像是在郑重承诺的骑士。
贝霄听到闵沣言问他:“我欠了你一个青春,可以用余生来还么?”
贝霄呼吸一顿,惊讶地看着闵沣言,一时之间竟然失语。
片刻后,他狼狈地转过头,冲着墓碑说:“爸,这是我的男朋友,他叫闵沣言,虽然看起来很正经,但其实……”
他话在嘴里面转了个弯,到底舍不得在父亲面前黑闵沣言,低声说:“其实他人也挺好的。”
“我希望你会满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