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霄感觉头皮都要炸了,“别,我没事,我在小区跑跑步就行。”
“嗯。”闵沣言诚恳地问:“那你高考结束后跑过几次?”
要欺骗闵沣言并不难,毕竟跑没跑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但贝霄顶着闵沣言的目光,居然撒不下去谎,只好实话实说,“那个什么,四次……”
闵沣言算了一下时间,不紧不慢道:“月跑。”
678-9四个月,跑了四次,可不就是个月跑么。
“我会好好跑的。”贝霄倔强道:“不用去你那边锻炼,老板不能管这么宽。”
“老板不行,恋人可以。”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恋人的?”贝霄看到闵沣言那么一脸镇定,差点以为他失去了一段记忆,“你脑子还好吧?”
别是得了什么臆想症。
“迟早会是。”闵沣言将车开到停车场停好,揉揉贝霄的头发,说:“乖,别倔了,去医院看一下。”
每次闵沣言这么做的时候,贝霄都觉得自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跟着下车戴上口罩,声音闷闷地,“我没有倔,只是觉得让你来陪我看病太麻烦,耽误你工作,我没什么事吃点药就行,不用这样。”
“工作没你重要。”闵沣言就算在说情话也会让人觉得格外真诚,“真的觉得耽误我工作,下次就好好照顾自己,别生病了。”
“……哦。”
贝霄总有种身体已经不属于他的错觉。
他进了医院,四处看看,觉得这个医院跟他从前去过的医院不一样。
父亲病重那段时间,他每天都泡在医院里,对医院的消毒水味,嘈杂的环境和拥挤的床铺有很深刻的印象,到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看到医院就觉得压抑。
这个PTSD延续到现在,他并不想来医院看病。
但闵沣言带他来的医院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并没有很多人,环境比他之前去的医院好很多。
“这是哪里的医院?”
“私立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