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胸口堵得慌,既期待看到这人的脸,又怕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麻老四手里那瓶黑狗血也已经打开了瓶盖。
一个呼吸后,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如同扎了一个猛子浮出水面的感觉,长舒了一口气。
这人转过身来露出了庐山真面目,长着一张淳朴老实的脸,一看就不像是坏人,不过这人显得有些木讷,看着我们一群人,讷讷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猴子上前一步,双手抱拳笑道,“这位大哥,我们是来山里野营的旅友,刚刚路过这里听见有动静,大哥你这三更半夜的,怎么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
“我兄弟死了,今天是他的头七,我来看看他,给他烧点纸。”这人讷讷的说着话,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插在了坟头上。
我仔细看了看,这座坟头上一根杂草也没有,的确是一座封土时间不长的新坟,不过这人有点奇怪,大半夜在这荒无人烟的山里看见我们这么多人,不但没有害怕,就连给自个儿兄弟来烧纸也没一点伤心的表情。
猴子也看出来这人的话有点不合常理,迟疑了一下接着问道,“大哥,冒昧的问一句,这个地方这么偏僻,您兄弟怎么会埋在这里?您这大半夜的来这里烧纸不怕遇到野猪之类的野兽吗?我们六个人刚才都被您给吓到了。”
这人插好那支烟,站起来对坟头鞠了一躬,才转过身来目光扫过我们所有人,看着猴子说,“我兄弟去的很意外,我们这里有风俗,死了的年轻人是不准进村子里的祖坟,要葬的离村子远一点,越远越好,没合适的地方葬他,就只好葬到这乱坟岗里来了,这地方埋的人都是过去被土匪害死的老百姓,他们在地下也会互相有个照应,我是隔壁麟游县山里的农民,白天要干农活,太阳落山后才来的,等到了这里天就黑了。”
我想起猴子拿出的那张地图,这山谷是凤翔县和麟游县之间的一条古道,山谷另一边就是麟游县的地界,这人的话也说得通。
大伙儿也不再怀疑这人有问